光景甚佳,草青花红,张知晓倚靠窗棂前,目光呆茫,心中暗自轻叹,可不是,那时年少……
“公子,有客请见。”小厮传话。
张知晓回神,不由皱起眉来,心知大抵又是张父邀约的哪家千金。
快到正堂才想起今日张父亲自下乡收佃租,不在府里。
想着已迈入门槛,一男子锦绣华服,背对他负手而立。
不及问好,那人转过身来,眉宇透露英贵之气,笑眼弯月,先拱手施了礼,“多有打扰。”
张知晓忙躬身,“有礼,不知阁下是?”
“我只是替人给张公子传个话。”那人笑着答道。
张知晓迷惑间,他便自顾接道,“张公子可还记得云阶?”
“当…当然…”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张知晓惊讶到犯口吃。
那人嘴角一咧,笑脸更开了,“便是为他传话,说是一切安好,勿以为念。”
这话大概要传递的意思,是他安然无虞,但勿以为念是何意?
“阁下从军中来?可是战事已定?”张知晓急切问道。
“你瞧我像个兵卒吗?”那人低头扫了眼自己,“至于战事,只怕再有个八年十载也未可定。”
一副贵子弟的扮相,看着就是与他一般享惯风调雨顺的人,他问得过于心急。
见张知晓顿默,那人又道,“我只知云阶这个名字而已,真正替他传话的人锁琐事缠身不便亲自登门。”
张知晓勉强笑了笑,“原来如此,多谢。”
“就此告辞。”
那人虚抱拳,旋即阔步凌风,最后深看他的眼神,意味不明。
一份从未得到回应的心意,如同漫漫长夜夜里摇曳的孤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