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殓葬费,该是够的,承蒙往日照顾。”
张老爷晨起遛鸟,面对云阶突然到访又快速离去,显然懵神,连句戏谑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第二件事去到学堂。
他摸出怀中翡石,还给张知晓,直言道,“我今日便回军营,以后也不会再回京,你珍重!”
张知晓握着尚有余温的翡石,见云阶急匆匆转身,忙给叫住,想起昔日之言眼神露怯,“……不算其他,这枚翡石可保平安,刀兵无眼,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平安。”说着递出翡石。
云阶看了眼翠绿温润的翡石,“不必了,生死有命,我原也不信这些,告辞,保重!”
言罢踏进马镫旋身坐定,扬鞭催马再无踌躇。
最后一件事,便是娘亲的坟墓,祭日只是个幌子罢了,他已认定论他君命难违还是军令如山,断断不再回京。
功名荣宠,生者尚无人共享,何况逝者,黄土白骨一抹青烟。
云阶捣了把墓地的泥土,装入空钱袋,最后摸着碑上名字,黯然道别。
秋末绿草粗糙,马儿食不下咽,扬颈低鸣。
云阶朝道旁看去,与那马儿相视一眼,不由勾起一丝笑。
忽来一阵风,如昨夜狂肆。
日头当空,暖光驱寒。
距近午膳时分,不见去者归来。
凡生纳了闷,踌躇不决走到房门口,手抬起又落下,决意再等一刻钟。
韩寂转醒,忿怒不可遏,挣脱不开手脚上的束缚,堵在口中的锦布顶得舌头发酸也无济,
最后干脆就这般躺着。
他到底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韩唐确实受命于他,打探云阶的旧事。谁料得知二人私下有约,虽是五六年前年少时许下的,却也让他郁郁许久。
他到底有信心云阶与他只差言语相倾的一步,因此才让韩唐出手。
而将人护在一方温良地,远离是非,可不因为他太在意旁人的眼光,以色侍人而求晋升之道是为不耻,韩寂都记得。
亏得他三番五次不顾杨湛劝谏硬要把人召回。
结果如何?襄王有梦罢了!
晌午将过,奉命跟踪的暗探一个未回,凡生彻底等不住,叩响了房门。
连叩几回,屋里星点动静也没有。
凡生试着推了下房门,倘若房门启不开他便作罢。
不过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隙。
凡生又将门推开一些,“主子,已过晌午。”
“唔…”
里头传出一声简短的音调,凡生一听当即推门而入,
“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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