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杨湛一旁的椅子坐下,
“他做将军的,平了冤却也折了威信,总归有心结在。”
“这不必担心,开导开导也便好了。”
“倘若他不愿留在军营,舅舅可会强留?”
两人互相对看,杨湛眨巴眼,思量片刻略微愁眉,道,“凌将军不论武功韬略,都是军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堪委大任,他实在不愿站在风口浪尖,暂时做我的副手也可。与燕氏交兵十余年,往后更不知何时才能太平,不管是从眼前还是长远处考虑,军中人才不可缺失,你也劝劝他。”
“他在这世上举目无亲,离开军营能去哪?能做什么?寂儿不也有意培养他,他若一走,你的一番用心岂不白费。”隔一会杨湛又道,他心想韩寂这么假设,必是云阶言行透露了退隐之意。
也不知韩寂有意还是无意,他接了一句,“倒不会无处可去,京中文职武官空缺良多。”
帐内就两人,自然听清韩寂说什么,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杨湛一时竟不知言何。
这时凡生在外禀报,“启禀大帅,抓到一名刺客。”
二人一听同时起身,杨湛问道,“什么刺客?”
凡生接着回禀,“此人欲行刺凌将军,现已擒获。”
韩寂连忙走出营帐,看见云阶站在队列末位,他越过侍卫走到云阶身旁,上下看了几眼。
云阶低声道,“我无碍。”
门口杨湛没错过这一细节,别眼打量刺客,拂袖转回,“带进来。”
刺客被左右架着,两条腿瘫直,口不自觉张大,鲜血汩汩流出,沿甲胄的纹路下渗。
凡生并指往刺客后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