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神过来,茫茫然看着杨湛。
杨湛不计较,笑了笑,“半年光景,凌将军怎么消瘦了一圈,莫非赌气不肯进食?”
云阶更加迷惑了,眨巴几下眼看向韩寂,
“如今真相大白,蒙冤受屈的凌将军怕是一时难以转缓,其他事宜容后再议,舅舅,我先送凌将军回营。”
韩寂言罢不由分说将云阶半推半带地领走。
杨湛挽留的手伸到一半只好收回,渐渐地神情如暮色般凝重。
一路无话,两人保持着距离一前一后回到营帐。
韩寂亲自把膳食摆到云阶面前,“你断断续续睡了一天一夜,吃点东西。”
云阶胡乱扒了几口白饭,却食不下咽,勉强灌下小半汤水,就再没食欲,他瞥见韩寂坐在一旁发愣,于是抬手在他眼前晃,
韩寂捉住他手,很容易笑起,“怎么?”
云阶把手抽回,讪讪一笑,“我记得我说过什么,只是你可否给我点时间?”
韩寂点头应允。
待云阶睡去,韩寂很老实地回自己营帐,他唤来凡生,询问事情经过。
按照凡生的描述,其中无疑点可寻。
但二人心知肚明,风起的谣言与云遮天毫无半点干系!
虫鸣声声寂寥。
韩寂营帐里的烛火亮了一夜。
第33章 第 33 章
三十三
难熬的三日。
云阶始终想不明白云遮天到底用意何在,若说散布谣言的是云遮天,扰乱军心毁他名誉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派死士假行刺又是在混淆谁的视听?因为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武功远在他之上如今只是一具无人安葬的尸体的死士,挟持他时取他的命易如反掌。
绢帕上的图案纹路甚至更细微之处都和他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样,凌清怡是娘亲的闺名,可以肯定从他记事起短短二十来年里,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除了一个活着的他,再无第二人,云遮天又是如何得知的?
每个疑问似乎都在指向一个问题——他的身世。
让他有此臆想的缘由,只因过去的岁月里,娘亲的不提及不解释,以致他一度以为自己姓云,而从军前夕凌姓更像是娘亲不得不给他冠以姓氏。
所以他觉得此约得赴。
这件事情解决,便依言随同韩寂回京。拥一亩田地享一世清平,管什么峥嵘名垂。他能视死如归百败不馁,亦能越挫越勇血染红缨,终无法忍受蜚短流长口舌是非。
如娘亲一样,担不起他人质疑,那就躲得越远越好。
韩寂答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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