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
莫约三十出头的女医生拿着病例走进病房里,看着郑炎,忍不住道:“您是病人的家属?”
郑炎搬了根椅子坐到卓与尘的身旁:“我是他男人。”
那女医生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片刻后,才推了推眼镜,忍不住指着郑炎骂了起来:“他是你的恋人?有你这种做男友的吗,就算是男人,也需要关心啊……你知不知道,他这是急性肺炎!而且已经病了快一周了,为什么现在才送到医院里来!?”
郑炎一怔,没料到卓与尘那天的病到现在都还未痊愈。
他想起自己在招待所找到卓与尘时的情景:对方也和现在一样,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卫浴里,像是于梦中逝去。他顿了顿,抬手碰了一下卓与尘的面颊,顺着他脸上的线条细细地描摹着。
女医生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卓与尘的病,甚至还气不过地臭骂着他的不负责任。
郑炎没有管他,只是垂眸凝视着卓与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真是倔呢,我确实喜欢你这张脸。你要是乖一点的话,我也能宠宠你……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第12章 第十二章
卓与尘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他本就因为顾虑着郑炎的打击报复而担惊受怕,又因为利剑的不管不问而彻底断了念想,身心疲倦到了极点,在有着助眠效果的药物的作用下,身体自发进行修复,因而睡得黑沉。
郑炎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他,嘴角时不时地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