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吴妈会当著我的老对头的面泄了我的底,本来应该遗忘在十年前的黑历史又这麽给翻了出来。
秘书先生在车祸中去世的妈妈很擅长做糖渍果肉这类小甜品当作饭後点心,我知道後就上网查了一些资料,自己尝试著做了几次後,最终做出了一罐糖渍梅子。我也不知道做得到底像不像,但是那时候还在上初中的秘书先生很喜欢,每天早饭後都要含上几颗。
然後?
然後就没有然後了。
自从他上高中後,我们迅速交恶,不出几年我去了美国他去了英国,自然也没了交集,腌制果肉的罐子早被我扔到地下室里蒙灰,估计现在早该裂了吧。
转眼十几年过去,如果不是前几天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吴妈在做糖渍梅子,我恐怕也拾不起这段尘封的记忆。再说,会做糖渍梅子这种技能实在不怎麽光彩,好嘛,往外一说,堂堂辉腾集团的孔二少别的不会,就会做糖渍梅子,我丢不丢人啊?
坐在饭桌那头慢条斯理的吃馒头片的秘书先生碰都不碰那一碟糖渍梅子,整个桌子泾渭分明的分成两边,我不理他,他也不理我。呵,他现在知道要和我拉开距离,怎麽昨天晚上亲我的时候不见客气?
──等下!
我脑中象是忽然点亮了一盏明灯,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觉得嘴唇上那挥之不去的味道实在熟悉,之前还当自己多想,但现在想来,秘书先生嘴上的味道不就是这糖渍梅子的味道吗?原来他早就尝过吴妈制作的小梅子,但当著我的面,却根本不愿碰一下。
他这般欲盖弥彰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啊!
我被他的故作疏远弄得完全没了胃口,匆匆吃了一点後便把筷子一放离了席:「吴妈我吃饱了,我先去上班了。」
「啊?可是这还剩这麽多……」
「吃不下了。」
我看都不看桌子那边的秘书先生一眼,转身拿上大衣出了门。
我真搞不明白他心里怎麽想的。暗恋我的是他,疏远我的是他,趁我喝醉酒後亲我的是他,在饭桌上对我指导制作的梅子一筷子不碰的也是他──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觉得他的行为也和女人没什麽两样。
昨天晚上那麽亲密,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他非要和我拿架子,我也没必要主动跟他说话。这种行为放女人身上就叫欲擒故纵,但是他不是女人,他就是个事事针对我的臭男人,还想让我腆著脸哄著他?切,没让他哄著我就算不错了。
门外,我家专用的司机已经倚著车门等著了,见我来了,他赶忙熄了烟凑过来为我开门:「二少,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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