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日,陆琮未进半点水米,生生熬的憔悴不堪。
时至深夜,他实在耐受不住,便倚在榻旁微微阖目,却也不敢睡下,生怕景修醒来时自己照看不到。
夜风柔絮,细雨敲窗。
陆琮着实倦极,不知何时便捱不过疲意,沉沉入睡。
那被圈在他掌心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枕在榻上的景修不知何时已是清醒过来,却是眼神空茫黯淡,呆怔怔的望着虚空出神。
过了良久,景修才觉出自己的手被陆琮紧紧攥在掌心,他试着将手指从中脱离,却始终难以实现。
他好似极是厌恶旁人的触碰,紧紧拧着眉头,强自侧过身去背对着陆琮。
大梦初醒,苦果入腹。
他本想一死了之,舍弃着一副脏污躯壳。无奈鬼府亦是不愿收留于他,强留他在这苦楚人世。
(四十三章)
迷梦如旧,似丝似茧将他缠裹于内,不得半分解脱。
“景修,过来伺候伺候爷,不然有你受的!”,男人们带着阴鸷的威胁声犹在耳侧,挫磨着他愈加敏感脆弱的神经。
绞着金丝的重鞭吻在他的皮肉之上,直将他逼得惨叫连连,再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来,给爷好好舔舔。”,苍白的脸容被按压在男人的下腹之上,那坚`挺之物与他的口唇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而已。
“把爷弄爽利了,就把你身上的铐子松一松.......”,那看守将怀中的钥匙拿出来晃了一晃,复又收到内兜之中。
景修手脚之上皆是束缚着重铐,将他强自拘成难熬的跪姿,时间久了,到了夜里便总是筋肉抽痛,常常疼的他一夜合不上眼。
看守知他痛处,便常以此相胁,迫他做些龌蹉之事。
却因着他之前在鬼殿秘牢曾咬断了那狱监的孽根,如今众人再动起手来,便愈发留神。特意寻了一副木制口枷撑在景修口中,身上的刑具更是时刻锁着,直将人逼的满眼是泪,连连求饶这才肯罢休。
密云遮月,雾湿凝露。
陆琮侧着身子枕在榻上,虽已是深夜,他却并未睡下,正凝神看着睡在里侧的景修。
距那日景修割腕自尽已是半月有余,人虽是并无大碍,只是稍有虚弱。可清醒之后却是性格大变,既不似之前天真懵懂,亦不若旧日里恭顺乖巧。
常常一整日不发一言,只枕在榻上愣愣的发呆。问句话更是隔了良久才愿吭上一声,整个人好似丢了魂魄一般,不见半点生气。
陆琮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替景修掖了掖翘起的被角,却见那蜷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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