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国家,只能为奴为婢一样,这样的雁,我杀了它反而是给它脸面。”
张贺这话人人都听得出是针对季玄所说,一时寂静,等着看季玄做何反应。
季玄微微一笑,不恼不怒。与这样的人计较,是平白的给自己添麻烦。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还要反咬狗一口?
见季玄无动于衷,陈非道:“雁奴失去了同伴并非它所期望,它不仅不能任人诋毁,相反,它失去同伴后还能坚强的活下来,很令人钦佩。”
“国家都被灭亡了,亲人都死光了,他还一个人苟活,这有什么值得人钦佩?”张贺依旧是话中带刺。
“你的意思,是你瞧不起这雁奴?”
“对,我瞧不起,”张贺一边说一边往季玄那边啐了口唾沫。
陈非道:“说起来,其实我的身世也和雁奴相仿,你也瞧不起我吗?”
他自小便亡了亲人,由左邻右舍抚养长大,后来得人倚重,将自家女儿许配给他,没想到那姑娘最后死于非命,他岂非正是那“雁奴”?
张贺自然是没有料到这一着,连忙赔罪道:“大人,卑职口误,是无心之失,还望大人原谅。”
陈非面色不善,道:“是不是无心我不想追究,我只希望此类事件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是,万万没有第二次的,”张贺把雁奴高高举起:“这雁,卑职孝敬大人。”
“禽鸟南迁本就心酸,这只雁又比其它格外辛苦一些,不若埋了它吧,”季玄淡淡的开口。
张贺恼怒的看了季玄一眼,低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