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箭头,斜斜地划在木片的对角线上,尽头处画了一个大叉。
景遥震惊地瞪着那两道图案,脸上写满不敢相信。默然片刻,他循着那道箭头转头看去,视线恰恰好地落在沉睡的苏闲身上。
“……”景遥终于明白过来,转头问润安:“你拦着我,就是不想让我去那女人那边?”
润安一本正经地点头。
景遥怒极反笑:“你就为了这事,在我的本体上画画?!”
润安想了想,没毛病,继续点头。
“你小子故意的吧!”景遥终于忍耐不住地提高了音量,“多大点事!打个手势不就行了吗!指一指再摇一摇,很难吗!我就问你这很难吗!你特么哪儿来的胆子敢涂我的本体,撕了你啊信不信!”
他气得不轻,这几句话亦是叫得极响,连房外的苏暇都听得直缩脖子,要不是一般人类听不到灵体的声音,他这几声吼能把苏闲激得跳起来。然而面对着他的愤怒,身为罪魁祸首的玉灵却只是歪着脑袋看着他,等他吼完了,才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过了好一会儿,猛地捶了下手,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景遥:“……”他现在严重怀疑,眼前的这位,丧失的不仅是语言能力,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智商。
“你……真的是,算了,不想和你说了。”景遥吼过一阵,精疲力尽,也懒得再多费唇舌,转头郁闷地望向木片上的指甲油,绕着木片来回转了几圈,思忖良久,最后气呼呼地一屁股在远处坐下,背对着润安一言不发。
这该死的痕迹又丑又难闻,他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啊啊啊,好像快点把它弄掉啊,然而这张桌子上半点能用来清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