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苏闲多睡了不止五分钟——她与床多纠缠了近半小时才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脸上依然一脸困倦。眼瞅着她打着呵欠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景遥从梳妆匣背后闪了出来,冲润安道:“你家主子看着像是没睡好。”
润安正抱膝坐在自己的本体之间,闻言点点头,在玉珠上写字给景遥看。景遥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将手递给他:“诺,写吧。你在珠子上写谁看得懂。”
润安从善如流地执起了景遥的手,在其掌心中写道:【不是没睡好,是没睡够。精气有失,补不足。】
“确实。”景遥点头,感到手心凉凉的又痒痒的,十分舒服。“印堂都发黑,多半是被什么邪物缠上了。你看到她的白头发了吗?”
润安睁大眼睛,茫然地摇了摇头。景遥嗤笑一声:“要你何用。”
润安的目光因为这句话而黯淡了一下,旋即又抓起景遥的手,认真写道:“那你会保护她吗?”
景遥哭笑不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当我是看家蛇吗?我又没这个义务!要说多少遍,我是自由身,我的本体现在可是干干净净,上面一个人的名字都没有……”
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住,然后才慢半拍地想起来,自己的本体,现在真的算不上是干净。
“总之……就是这个意思。”他咳了一声后道,“我看我还是走……”
话未说完,房门再次打开。苏闲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说是化妆,也不过是随便拿了只口红薄涂了一下而已,然后就见她打开梳妆匣,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拎出一根沾满指甲油的银色手链,一脸卧草。
景遥清了清嗓子,尴尬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