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道:“我回来,不是为了逃命……”
他喉头滑动了一下:“夏时他就不能……”
“不能。”周傥语气平平地打断了他,“夏时还在长身体,没空管你的破事。会把你带到这来,纯粹是为了给你的故事付报酬,旁的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你要真想离开就爽快地离开,想回去就干脆地回去,别婆婆妈妈的。‘落荒而逃’、‘优柔寡断’,这两个词,无论哪个可都算不上高贵。”
景遥被他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两手握得紧紧的,从牙缝间挤出声音:“夏时……他觉得我该走,是吗?”
“都说了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周傥低头看了下手表,侧过头望向肩头的景遥,狭长的眼眸如同夜色蕴藏,辨不出一丝情感,“夏时只是告诉我,要我在十点零八分之前把你带进来而已。”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景遥道,“没有理由,没有根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的存在就是理由,命令就是根据,没毛病。”周傥说着,将视线从腕表上移开,左右张望了一下,又瞥了下坐在肩上脸色难看的景遥,忽然笑了起来。景遥厉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几年前的我,跟你也差不多。”周傥掏出手机,对着广告墙,假装在拍照。景遥动作一顿,挑眉斜乜着他:“是吗?”
周傥摇了摇头,没说话,景遥被吊起胃口,越发感到不爽。他出身于灵木的断枝,很早之前就被夏时捡到,被制成木片却是在周傥到来之后的事。在此之前,他的意识混沌,没有自我,更没有清晰的记忆,对周傥的到来根本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人是夏时的专用码字员,不是第一,更不是唯一,却是最烦人的,没有之一。
“我就讨厌你这样。”他恨恨道,“永远都是夏时来夏时去,好似除了他你就没有自我一样。难得提起个只言片语,又神神秘秘地不肯讲清楚……”
“不是故作神秘,只是实在没什么好说。”周傥平静道,“不就那么回事儿吗?自以为是只金凤凰,结果却混成了乌鸦,绕树三匝,无枝可依,连自己该去哪儿都不知道……直到某一天,见到了某一个人,或是第一眼,或是第二眼,突然就好像是在茫茫大海中看见了礁石与孤岛,这才恍然大悟,是凤凰还是乌鸦,原就是不重要的。上天给你这双翅膀,只是为了让你朝他飞过去,仅此而已。”
他偏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嘴唇微动:“你觉得呢?”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肩上空荡荡的。
周傥似有所觉地往地上看去,只见一个裹着黑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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