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藤蔓蠕动,立刻有细藤爬进去停了发动机,又听“哐”的一声,车头落回了地上。夏时走上前去,拉开后座,只见白希声正一脸惊恐地坐在那儿,满面通红,脖子以下都缠满了柳枝,嘴上还蒙着胶布。
“别这么看我,我只负责拦车,别的我不管。”夏时说着,向后退去,翻手拿出几个字准备去布障眼法,顺道呼唤起了自己的打字员:“周傥,过来,到你了。”
周傥闻声抬头,眼神晶亮。
夏时说他“别的不管”,还就真的什么都不管。等到周傥过来时,白希声依旧给好端端地捆着,连嘴上的胶布都没有撕。
周傥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揭开他嘴上的胶布,又将他手腕上的柳条扯开,扶着他好让他坐得舒服些。这些都做完后,他方开口道:“白希声……你是叫这个名字是吗?我们来聊聊好吗?”
白希声惊魂未定,满脸都是惊慌与茫然。他无措地摇着头,抬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刚好对上了周傥安抚的笑容与温和的目光。
他的眼睛很黑,不带一丝杂质的黑,沉沉的像是纯净的夜幕,深处却隐隐有光。
白希声不由自主地望了进去,想将最深处的那点光看得清楚些,再清楚些。而当那一点微光终于清楚地展现在他眼前时,他的意识却模糊了,朦朦胧胧的,像是罩上了一层雾。
“白希声。”周傥很轻很缓地又问了一遍,“我们来聊聊好吗?”
白希声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同样地很轻很缓。
周傥整个儿爬进车里,坐在他的旁边,凝视着白希声半阖的双眼,试探着问道:“你是谁?”
对方小声地回答道:“白希声。”
“你哥哥是谁?”
“白大象。”
“你知道你哥哥是做什么的吗?”
“他是修手表的。还卖钟。”
“你知道他的别的身份吗?”
白希声摇头。
“你知道他是夜行者吗?”
白希声继续摇头。
“你是夜行者吗?”
白希声还在摇头。
“……你知道什么是夜行者吗?”
白希声表现得像个拨浪鼓。
周傥卡壳了。他望了眼正从远处走回的夏时,神情有些尴尬。
他发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他以为只要催眠了白希声就能很容易得到答案,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可能这需要点心理学的知识?周傥这么猜测着,然而他把自己的知识库翻来覆去查了几遍,“心理学”的下拉菜单里也只有弗洛伊德和斯金纳,能派上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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