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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后悔了。”沈慕扬说得很轻松，头一次他们没有任何敌意的平静聊天，“听到小舟得了这种病，我并没有觉得他是个另类，也没想过要疏远他，我其实已经给他做好了治疗规划，只是他心里承受不起。你跟小舟不同，苏锦跟我更不同，他比我更加的明白他心里想要什么，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所有，你应该庆幸。”

“庆幸他会想起来所有？”韩绍辉把烟蒂碾熄，韩成章做的那件事，自己以前对苏锦的伤害，如果连带着他对自己的感情一起想起来，他倒是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他对他的那些好就够了。

“即使他失忆了，在他的潜意识中，他还记得你，记得你们之间的很多事。你知不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那几年，有时候他晚上做梦都会喊你的名字，每次都让我嫉妒，怨恨。”沈慕扬顿了顿，似乎是在想当初的事，又说：“现在想想，我还是很嫉妒，说不定我一直不放手就是觉得不甘心，就只是想气气你，看你不舒服。我这心态还真是……”

沈慕扬摇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人，如果不是小舟这件事，他还是不会清醒，不会认清自己的心，不会去相信苏锦的心。

“你说苏锦一直都是记得我的？”韩绍辉有点吃惊，又有点窃喜，更多的还是心痛，他最近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足够给苏锦很大的打击了，他肯定是特别的失望。

“是啊，你是不是很得意？”沈慕扬心里有点酸溜，忍不住调侃：“所以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欠他那么多，就这么死了不是太便宜你了，怎么着你也应该把该还的都还了才能死，也别想着给点钱就能当做补偿。我也欠他的，我能还的就只有离他远点了。”

他说得没错，他是不应该这么容易就死，也不该放手，他从来都不想放手的。

韩绍辉伸手把文件袋拿起来，笑了笑，收回到了抽屉中，沈慕扬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开了，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余光不停的在打量沈慕扬，眼睛也是有意无意的扫过桌面。

“韩总，半个小时后有个会议。”

“我知道了。”韩绍辉还算客气的回道，瞥了眼咖啡说：“咖啡端出去，我说过，我不喝黑咖啡，还有，我难道没告诉过你，进来前要敲门吗？”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秘书慌忙将放下的咖啡重新端起来，转身快速的离开。

沈慕扬一直看着她走出去，才说：“看来你很不满意这个秘书，又何必留着她。是谁安排进来的吗？”

“唐惢的一个朋友。”韩绍辉没有隐瞒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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