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降临的时候,他仍旧怕的厉害,怕到他全身抖得甚至比吴匪还厉害却浑然不知。
天快亮的时候,吴匪的点滴吊完了。小五毕竟也是动过大手术在床上卧床过一段时间的,拔点滴这点小事还不用劳温柔大驾。于是他轻手轻脚将吴匪的点滴拔了,又一路小心翼翼地抱回房。
吴匪个头不小,小五就是再壮再有力,吴匪就是再瘦,这一路从诊疗室横抱到小五的卧室也把小五累得够呛。中途歇过一次,看吴匪似乎睡的深沉,小五不忍心把人弄醒,便咬牙一路抱了回来。其实如果他要是不怕把吴匪弄醒,换成背的,莫说这点距离这点分量,就是比吴匪再重一倍,路程再远上几倍,武柏也不当事儿。
等进了屋,小五看了看吴匪的单人床,却还是将人放进了自己的大床。又将吴匪床上的被子拿来,和着自己床上的被子一起,给吴匪严严实实捂了两层,这才再次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开始补觉。
等小五累极沉睡,甚至传来了细微的呼噜声,吴匪才悄然睁眼。
其实在武柏给他拔点滴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懒得睁开眼睛。要说温柔还真是错估了他的心思,吴匪从始至终也没想着要寻死,过敏的事情他自己自然知道,能过敏到什么程度,他也知道。死不了,但绝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