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吴匪的身体,再流到地面上立马变成一片猩红的血水。
小五看着吴匪紧闭的双眸和微敛的眉头,轻轻地笑了起来。吴匪不明所以地睁眼看向武柏,武柏一边指指地上已经慢慢从猩红到粉红、再到透明的水,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面对这种血水,”一边将洗发水揉出泡沫后开始给吴匪洗头发,“那时候我身上都是伤,温大夫不让我碰水,可是我嫌自己臭,执意要洗澡,疯子师父没办法,就每天给我擦身,我就看着这么一盆盆的血水从我身边端走,我有好长一段时间甚至已经快要养成习惯认为洗澡水就应该是红的!”
吴匪听着小五自嘲似的笑言,明明心里清楚小五只是想要安慰他、缓解他的尴尬,但莫名的心底就是沉重,所以关心、询问的话不经大脑就问了出来,“很重的伤吗?”
“很重,”武柏笑笑,为着吴匪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了,“差点死了。”
“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管不住的话再次吐出了唇瓣,吴匪简直想干脆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
武柏一怔,没想到寡言的吴匪会问,就冲着吴匪居然肯问这一点,他也会回答,只不过出口的话却是,“被人打的呗!”他自我保护惯了,即便吴匪在他心里是不同的,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或者应该说,他已经习惯了将身边所有人、事、物都推离那一段过往,那是一个漩涡,他巴不得所有人都远离才好。
“我也差点死过,好几次。”吴匪却以为武柏之所以给他个软钉子碰,只是为了他窥探了他的秘密,所以礼尚往来,他干脆也说些什么让武柏能心里平衡。
“你也被人打?”联想到吴匪的身手,武柏下意识地认为吴匪是真的因为跟人打架。
吴匪却摇摇头,“不是。”
不是?不是外伤会是什么能让年纪轻轻的人轻易致死?还好几次?“那是什么?”武柏是真的迷惑了。
吴匪也没想到小五会问,小五一向没什么好奇心,也算不上多话,刨根问底的事更是几乎从来不干,除了偶尔跟他杠上的时候。可是,这算和他杠上了吗?就算是杠上,吴匪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和他说,是因为饿了没饭、病了没药、冷了没衣没被?这话吴匪说不出口,无论是对着谁,这种话他都说不出口。吴匪虽然素来知道老天不公,却从不怨天尤人,更不会像个乞丐似的见人就博同情求可怜,甚或要东要西!他有自己的尊严,他宁愿旁人记得他的是他凌厉的身手,也不要别人知道他难堪的身世。他承认那些年是他最难捱的日子,甚至有好几次都想要放弃死掉算了,何必辛苦的活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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