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防患于未然,也是好事。
这厂里的有些男人,是真的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的。
正摸黑走,突然,前头隐约传来低低的咳嗽,同时伴有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地向她靠近。
兰善文心里一惊,下意识攥紧了怀里的剪刀,警觉地压低声音问,“是谁?”
无人应答,咳嗽声越来越重,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谁?”她又问了一句,挂在枯树上的猫头鹰好死不死又发出来一声叫,她心里一跳,摸出了口袋里的剪刀。
心里扑通扑通藏了只小鹿一样。
这种情况她也遇到过。和导师一块去西藏支援的时候,她们几个医学院的学生出来采毛刺做燃料烧饭,回得晚了,遇见一伙藏服的马贼,她们听不懂藏语,那些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就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要过来抓她们,还好那时候后头追他们的驻藏军人们赶到了……
那时候是有惊无险。现在恐怕就是又惊又险了。
她鼻尖慢慢渗出汗来,一步步往前头挪时,都已经在心里打算好了。要是那个男人敢对他怎么样,她就敢顺着他骨头缝砍下去。
现在她有些感谢在西藏时,见天地做露天解剖给她们看的导师了。托老头子的福,她现在可以完美地看着一个人的骨架,就能找到他每个关节的点在哪儿。
“说话。”她又低低对着漆黑的路说了一声,“你到底是谁?”
脚步声又响了几下,随即慢慢停了。
她正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就见前头闪起一束晕黄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