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耳的哭声里头,她总算是摸清楚了这位姐姐摊上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抱着她们家的医师不松手,还一个劲自言自语说她要死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不远的一个村里,想要打水,所里头就派了十几个青年去帮忙。
选在一棵大树底下,挖了二三十米,总算出水了,一帮人高兴的不行,正要喝的时候,吴二小姐的洁癖犯了,硬是说服在场的人放了些痧药,才允许他们喝。
本来在通山这个地方,能挖出水来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结果一群人喝了水之后,全都肚子疼,上吐下泻的跟得了疸病似的。
找不到明矾沉淀,吴颂竹才迫不得已拿治阴湿腹泻的痧药当净水的东西使。可乡下人,怎么知道什么药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喝了她加药的井水就吐,所以就把这件事的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有人把这件事报告给所里,吴二小姐的“材料”里头又添了一笔不说,那村里头有个体质弱的男孩子,喝完水吐得厉害,回去发了场高烧就死了,家里头追究责任,所里就要把吴医师送去吃牢饭。
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后,菩萨转世的医师二话没说,安抚好自己的老同学以后,利落地就去跟人家说,那痧药是她给吴医师的。
后头的郁泉秋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缺心眼的医师自己替人家顶罪。
追着她到所里的公干室,看她义正言辞地说她才是罪人的时候,郁小同志真想一巴掌糊死她。
草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没想到这世上真他妈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