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说,“泉秋…是我对不起你…这些钱,是给牧牧上学的。”
“你怎么知道她叫牧牧!”郁泉秋炸毛,她记得她应该没和这个男人说过这些吧。
“是…兰善文告诉我的。”自己的女儿,还得旁人来告诉他她的情状,男人心里大概也不好受。
哽咽了一下,才红着眼对她笑说,“泉秋…你放心…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的…牧牧…牧牧我也不会和你争她…这些钱虽然少,也是我攒了一年的,你…你拿回去…给牧牧,以后要是她问起她爸爸,你就跟她说,我已经…已经死了。”
看来是医师给他做了思想工作。医师也是厉害,竟然说一席话就能将这男人完全的治住,他先前烦了她好些时候,她怎么给他脸子看还都不管用呢。
望着那些钱,许久,郁泉秋才淡淡道,“看来你也不算是泯灭人性。这些钱你拿回去吧,你妈不是得了重病?这些拿去给她吧,我不缺这些,只是以后咱们尘归尘,土归土,谁也不认得谁,你也别来烦我。”
“我妈的病,有这些钱不会起色多少,这毕竟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我往后,绝对不会烦你,也不会再现在你面前的,你放心…”男人苦笑着应下,还是把钱塞给了她,而后看她一眼,说了句保重,就又眼眶通红地从汽车站跑回去了。
火烧云染出来的光晕最深的时候,她和哑巴姑娘两个人坐上了回磨子岭的汽车。
汽车封闭的车厢里,一股子怪味儿,她赶紧吞了医师给她的药,而后乖乖地坐在位子上不动弹。
她们前边儿,一个满脸麻子挺着大肚子的大婶儿正噼里啪啦地跟旁边的人哭诉她跟了个教书的男人有多不容易。
身后几个满身汗味的男人合看一份人民报,一边吃着烂了一些的橘子瓣,一边吞吐着旱烟说上头又有什么指示。
她侧耳听了听,只听到什么“左路”“右路”“总理”之类零星的词。她听不大清,只是看那些人反应,似乎上头又要有什么大动作。
但反正她问过医师,她不会再被调到别的地方关起来,她也不会再找不到她,就无所谓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了。
坐在座位上,抱着医师给买的布,她乐呵呵地开始想心事。想医师对她的好,想医师的音容笑貌,想着想着,她就慢慢笑了出来,而后就有些想她的医师了。
来了趟通山,不但和医师完完整整的勾搭上了,还和张佑堂撇清了关系。
好事,好事。她美滋滋地想,其实医师被关起来也不算太坏。
在这所里头,医师只是属于她的,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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