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说,“这雪地里头太凉了,咱们先起来再说吧。”
她顺从地被医师拉起来,踢了一边被医师拿石头砸晕过去的男人一脚。
而后看看雪地里四逸的霞光,一时恍惚得厉害,“善文…咱们去哪儿?”
家她是不敢回的,领着医师回去就得被她娘扫地出门。
讲习所那地儿做事的人,有一半是原来钢厂的职工,也认得医师,她要是回去了,一定会被质问的,搞不好,还会被抓起来。
就像吴颂竹一样,被抓起来,丢到监狱里头。
越想越害怕,她索性紧紧抱着医师,喘口气,说,“兰医师…善文,咱们哪儿也别去了,你回去…回去会被抓的,会被罚的。”
“傻姑娘,我又不是逃兵,怎么会被罚。再说,在这雪地里过夜,冻坏了怎么办。”
郁小同志这时候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一点点的动静都害怕的厉害。
知道这傻姑娘胆子小,医师轻轻安慰着她,替她捋了捋散乱的发,蹲下来,对她温柔道,“上来,我背你。”
她本来不想干,怕压坏她,可是因为刚才被踢了一下,脚挪了半天都动弹不得,且挪一下就疼得厉害,只好妥协了,趴在医师的背上,由着她背着自己在雪地里头慢慢儿的走。
磨子岭上了冬,日子就湿冷得厉害,被医师背着走的时候,听着她脚步踩在厚实的雪花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医师的小腿没在雪里头被打湿的景象。
医师人瘦,趴在她背上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