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写父亲的藏书。
再寻个不麻烦的日子送过去。
墨香流动,字迹婉约,忽秋风拂面,叶无痕而落。
凝眺窗外,才意识到与他相识这么久。
春日初识,夏日传信。
秋日抄书,那冬日会发生什么呢?
“想那么多作甚?”
拍了脸,却掩不住笑。
有点期待冬日。
深秋他依然闷头苦学,不过信倒是一天天增多了,只是不及夏日。
又有了几日,跟着母亲去了趟寺庙,又走了个亲戚,等启程回去时已经入冬多日。
天阴沉沉的,风干冷,听有经验的老人说这是要下雪的征兆。
早备好了冬衣。
坐在马车上捧着暖炉,暖洋洋的却想起那个饭袋。
“芷娘,你瞧见周家表哥了吗?如何?”
母亲突然发了话。
想了下,没什么特别印象。
“见了。记得幼时馋婶婶的果脯,想拿回去还被表哥抢走了。一转眼表哥长大了,也是不太眼熟了。”
“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挺好的。”
母亲好像很满意。
心口一颤,手指握紧小暖炉。
是啊,那是幼时的事。
一转眼大家都大了,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进了西洛,已临近傍晚,华灯初上,地上也有了雪。
雪初时小,刹那大了起来,街上玩闹的人也多了,马车反而被堵住了。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家。
刚入了门,便听到前堂来了客,父亲要留他们吃饭。
听罢,母亲匆匆下了门,去准备晚食。
看母亲走,拉着一脸兴奋的怜香先去花园看雪。
这雪下得极大,绒绒毛羽。院里的梅花也开着正好。
白雪红梅。
趁兴玩了一会儿,抬头瞧到白雪深处立有一人。
顿了下,回望过去。
视线相交,天地间只有他一人。
如雪如松。
没想到他竟然是父亲的客人。
余彦瑞,字楚珙。
远处有仆人呼喊。
慌忙低下头,背对过去,拉着玩疯了的怜香要走。
临走时,又转了头。
发现他立在天地之下,乌黑发顶落上了白雪。
远处仆人的呼喊声越发近了。
心底也在催促自己快走,可是脚挪不动。
“小姐?”
回神了的怜香也察觉到再不走就要出事了,“小姐该走了,夫人会责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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