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丫环都比自己沉稳,唉。
母亲那规矩多,进了院子便拘着自己。
司琴掀了帘,屋内的暖气扑了出来。
谨慎着整理了装扮,屏息进去。
母亲气色依旧好。
问了安坐在一旁没多久。
司琴随着其他人一起下去了。
屋里俩人时,母亲笑着问:“这个冬天你都恹恹的,今儿总算精神了。”
“许是天暖的缘故吧,让母亲担忧了。”
“忧心儿女是正理。过来,母亲好久没同你说些亲话了。”
起身去了母亲那,挨着她坐。
母亲拉着细细看了一遍,越看越满意。
被她的目光羞得不敢直视。
低着头,听到母亲的笑,更低了。
“入冬时,还念着要教你管家,哪知道事那么多,误了整个冬天。”
母亲语气一转,“还好这个春天学也不晚。一年之计在于春。”
学管家?
眼角一颤。
是她的婚事有了着落,还是正在相看?
冬日见了那多么人,果然不是闲事。
真是头一次厌烦冬天。
“别怕,母亲一定被帮你相个如意郎君。”
母亲安慰着,却不知道自己女儿真正忧心的是什么。
抿着唇,犹豫要不要同母亲说那个饭袋子。
思及他整个冬日也没来信,也不安他是不是忘了西洛的故人。
再者姻缘这事怎么能女儿家来提?
若他提了,母亲应会诺了……吧?
他品性不错,又生得俊……
“脸怎么红了?太热了么?”
哎呀,这脸红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消了。
捂着脸,不敢看母亲。
从母亲那回来,每几日书院也开了学。
忐忑了一天,终于来了封信。
看后,又气极又羞恼。
这信上只有简单几字,一说他家中有事,不能如期至;二说安好勿念;三说……
三说,卿卿如晤。
谁是你家卿卿?
指尖摸着开头四字——卿卿如晤,又颤着移开。
炙热升入心房,彻底难消。
真是怪了,那个饭袋该不会有什么妖术吧?
打看那封信起,嘴角就没平过。
有些发酸,也忍不住。
“妖道。”
说要降妖除魔,自己却成了个妖道。
道长生得俊俏,济众生,不如独……独济我。
脸埋在锦衣里,热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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