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了地方。
村里人倒也热情,问起女娃子是谁?
张老头通答是外甥女,至于雀儿则是他的儿子。
这个说法是第一次来这时,张老头儿强安的。
过了没几日,雀儿在晚上正式磕头改名了。
就这样雀儿认了张老头儿为父,改名为张雀山。
至于自己,问张老头喊舅舅。
一家人成了一家人。
那个晚上,大家都喝的很醉。
缘分真是奇妙。
乡里的生活很简单。
张老头是王村的教书先生,每月有那么点钱和米。
而张雀山拜了村尾猎户为师,学习一些技术或者去做短工。
自己倒是医术不离手,师父既然去世了,他一身医术也要传承下去。
一眨眼又到了年尾。
一年比一年过得快,北方的战事也趋于平静。
真如张老头说的那样,陈青绥就是个饭桶,一有事自己第一个跑了,跑完了还为自己美名——战术撤退。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饭桶的本质就彻底暴露了。
可惜天子也不能说些什么,咬着牙封了个空职,充当吉祥物去。
好在国难危亡时,热血青年总是不少。
有为之人纷纷冒头,也算打了几场胜仗,抵御了进攻。
第二年发生了一件事——张老头要成亲了。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所娶之人为他第一次倾心之人。
他俩的故事最后是女方说的。
原来他俩相爱之后,女方家并不同意要求张老头一定要有功名。
当时颇有才气的张老头也是信心十足,可到了京城,运气不佳并未考上。
一时颜面无存的他又考了三年,女方也愿意等他三年。
三年之后依然未中,女方也成了熟透的桃子,空耗三年春光。
未履行约定,又得知女方已定下婚约。
崩溃自责写了一封绝情信后消失人间。
如今他孑然一身,她也嫁人生子又夫死。
两人都不是青葱之人,经一年多重回也算再续前缘。
张老头商定婚事那晚,独坐在门外想了许久。
他们的故事何其相像。
一样的西厢记开头,却都没有张生和莺莺的运气。
自己是私奔,未成为文君相如。
他们是放弃,哪怕物是人非也可以多年后再续前缘。
“会与妖道再续吗?”
天空的星星很亮。
“小七,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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