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我也好,折磨我也罢,不管怎么作践我都行,我始终相信我再脏,也总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想把那最后一块地方也夺走。”
“晚晚,他们不配。”我握住她的手说,“他们不配夺走你的梦想,你要永远相信一点,禽兽……总是隐藏在最高处的。”
她突然靠了过来,伏在我的怀里,许久没有出声,安静得像一只久伤不愈的小动物。
等我松开她后,发现她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痕,泪落无声,摇曳如檐前的雨滴。
她坐在不太明亮的灯光里望着我,在哽咽了一下之后,突然出声问道:“爷,你想听歌吗?”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摇了摇头,“太晚了。”
她点了点头,拼命吞咽着泪水,“嗯,知道了,爷,那我先走了。”
我咬了咬牙,“我送你回去。”
她说:“不用,这个点还能打到车。”
在楼下,看她用滴滴叫的车马上就要到了,我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晚晚,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麻烦,或者遇到什么困难了,直接找我。”
“爷,我知道。”她转过身,用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
“以后不准再喝酒了!如果真想喝,我可以陪你,虽然我喝不多……”
“那我以后喝醉了,你还会来捡我吗?”
“当然。”
她又突然哭了起来,仿佛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永远也流不尽的泪水。
“那……还会带我回家?”
“当然。”我用手给她擦着泪道。
“那我就不喝了。我听你的,爷,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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