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了停,在心里筛选着可疑的对象,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季燃。
“至于有没有人想绑架她,据我所知没有。”我最后强调道。
从派出所出来,我便给季燃打了电话。
“季总,人是不是你绑的?”我没有跟他客套,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
“人?什么人?”他语调平静地问。
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自己从那平静中察觉到了一种故作镇定的慌乱。
“到底是不是你绑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依旧平静地回答着。
我却感觉自己像一头身上被·插满了标枪的公牛,已经被他的无情和淡漠刺激得浑身发抖。
“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她就是个孕妇,你绑她有什么用,有种你冲我来啊。”我吼道。
“你疯了吧,裴叶,怎么跟疯狗一样,我这几天我一直在家,连你说的什么都不清楚,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他突然把电话挂断了。
我无助地蹲在街角一片尚未融化的雪地里,虽然身上穿了厚厚的棉服,却仍然被冻得瑟瑟发抖。我沉思了片刻,又给美雪打了电话。
“裴叶这几天在家吗?”我问。
“他今天刚回来,你问这干嘛?”她语调微弱,好像还没睡醒。
“晚晚失踪了,我觉得是他干的。”
美雪很久没有出声,大概是被吓了一跳。
“失踪多长时间了?”她说话的声调突然紧张了起来。
“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我感觉她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