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指了指另一个大衣柜,说,你打开柜子,里面有另外一床被子。
从哥后来想,如果那天晚上没有这样的交集,或许他真的找机会一茶壶闷阿大头上拉倒。
毕竟他很能认得清自己的身份,那就是一个待宰的俘虏,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手上,只要这黑猴子乐意,随便把他做成叉烧都没得反抗。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阿大让他把被子扛出来后,又让他铺在床的另一边。然后终于拍拍床,让从哥睡上来。
那天晚上他和从哥一人盖着一床被子,奇怪地睡在一起。
从哥本来不想多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试着问道——这是你们的规矩吗?这是摆公筷的意思吗?
阿大说什么摆公筷?
从哥指指阿大的被窝,又看看自己的被窝。阿大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他说我腿伤了怎么搞,你不介意你自己坐上来。
从哥赶紧说不不不,你这不搞之恩我一定铭记半辈子,你要明天晚上也不搞我,我能再多记十年,你要始终不搞我,我他妈率领祖宗十八代感谢你。
从哥觉着这是一个关系缓和的机会,至少他可以试着和阿大交流交流,虽然这些人被称为苦山猴子,但看似阿大还比较通人性。指不定聊好了,从哥也能用其他方式换自己一身清白。
岂料阿大静静地望着他一会,然后摇摇头,坚定地道——“不行,我不搞你,我们就要杀你。”
从哥大惊——“为什么?”
“因为你是俘虏,拷问不出消息的俘虏,不可浪费口粮。”阿大认真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