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回来的,毕竟他们待在一个房间里。不知为何,那天晚上从哥没有想过逃跑,当然他也跑不了,只要稍微走远一点,就有村民盯着他。
一直盯到宴会结束,才有人过来提醒他该回去了,他们护送他回去。
回到房间后又是给他搬来了大水缸,洗完了暖暖的热水澡,看护他的人又细心地把镣铐给他戴上。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阿大才总算回来。
他似乎是洗过澡才回来的,身上的纱布已经换过新的。这一场狂欢持续了彻夜,此时天空已微微发亮。
阿大的手掌没有包扎,估摸着也是刚刚洗澡不方便动作。现在阿大又从柜子里掏出纱布,一边咬着,一边细心地给自己缠上。
从哥从床上站起来走过去,镣铐在地上叮叮当当。
当下阿大穿着一件棉衣,皮毛搁在一旁,上面还沾着点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之前死去的那个士兵的血。
想到那个死去的士兵,堵在从哥嘴边的话又出不来了。他很感激阿大为他挡了那一刀,可这并不能证明阿大就是正确的一方。
何况,如果不是阿大,他也不会被当成俘虏关在这里,更不可能会有之后的事。
所以酝酿了半天,从哥出口的却是——“你们为什么不愿意招安?”
阿大没抬头,一边包扎一边道,“招安什么?”
“让我们的部队入驻进来,你我都不需要流血牺牲,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从哥说,“这仗打了四年,双方死伤惨重,没有必要。”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