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哥,看了好一会,才微微舒展眉头,朝他点了点头。
雨越下越大了,阿大把长廊的门窗关闭,拉过了一壶酒。所有人都坐在天桥里,天桥就像一个堡垒。
鲜红的堡垒隔绝着电闪雷鸣,就像蝾螈与水怪开战的那一天。
阿大始终沉默着,静静地望着同胞们松一口气。他们的身上还挂着伤口,可这个时候哪里来的疼痛。
乌鸦和阿言也是一样,阿言哭了一会,又抱着乌鸦笑。
乌鸦踢了他两脚屁股,让他不要扯到自己伤口,阿言闪躲着,跳到椅子上,再从椅子上跳下来。
从哥坐在阿大身边,陪着阿大一口一口地喝酒。
从哥说,拿下了?
阿大应了一声,拿了。
从哥又问,多少人走了。
阿大张嘴,没发出声音。
从哥便不问了。
雷声越来越嘹亮,风雨将天桥晃得微微颤颤。村民们笑了又哭了,哭了又笑了。
最终喝多了,沉默了。
阿大把旁边的窗户打开一条缝,看着屋外的风雨。
从哥也坐在一旁。他知道对于阿大来说,无论这场战斗是不是夺回了那一块地盘,他都无法感受到真正的喜悦。
因为两百人的性命就像阴云压在他的心头,那雨下在失去血亲的人身上,也下在领头人的身上。
从哥没敢再说话,只把皮毛披回给了阿大。
阿大扯了扯衣服,继续望着窗外的雨雾。
过了好一阵子,阿大把皮毛扬了扬,说来吧,靠过来,冷。
从哥愣了一下,最终贴着阿大,让皮毛裹着两个人。阿大的体温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