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节了再回去探望,阿大也能时不时跟他去竹柳玩一下。
这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可以商量的,如果两个人真想在一起,办法总有很多。
谈话的过程中阿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以至于从哥也觉着这是一个好的建议,至少阿大接受了,那他们就有“然后”。
可到了晚上,从哥凑近阿大时,阿大冷不丁地竟冒出这么一句话。
从哥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问阿大在说什么。
“我要娶亲了,”阿大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扭头平静地望着从哥,“战争结束了,我年龄也不小了,我必须娶亲了。”
“你怎么可以娶亲,”从哥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有一点点莫可名状的惶恐从心底滋生,让他不由得稍稍支起身子,问阿大——“我是你契弟,你……你怎么能娶亲?”
“契弟和妻子不矛盾,”阿大仍然一脸平静地解释,“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娶亲。契兄会包揽契弟成亲需要的一切礼金,若是你需要,我还可以给你盖一间房子,做你的婚房。”
“我不需要娶亲!”从哥一听急了,音量也稍微提高了一点。
他意识到阿大没有开玩笑,而那份恐惧则愈发蔓延。
他彻底地坐了起来,认真地道——“我和你虽然是同性,但都已经是夫妻的关系了,你、你怎么可能还娶个妻子?你……你这样是不合常理的,何况有哪个姑娘愿意这样?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这种有契弟的人?”
“姑娘当然愿意,男人之间有契兄弟,女人之间也如此,姑娘也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