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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送他下了山,开始陷入一段忐忑不安的等待中。
重泠乔装打扮一番,一路躲避着谢仇家的眼线,回到了附近暗冥阁的据点。
通常这个时候,阁主会在这里。
他看着这座老巷子里不起眼的旧楼,突然觉得陌生了起来。他在这里弹了十多年的琴,每天只做这一件事,甚至都没有仔细地看过这里。
他尝试着踏入堂中。
把门的黑衣人见他衣着古怪,戴着斗笠不见面容,出声问:“什么人?”
“重泠。”
“什么!?”守门的黑衣人震惊地道,“大人不是已经……”
“我回来了。阁主,在吗?”
“嗯在……在。”两个黑衣人颤抖着声音。
重泠终于重新跨入了这里,一切陈设都没有改变,越往里走,格局愈加精巧,穿过一片种满海芋花的庭院,他见到了阁主。
“阁主。”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已经发哑的嗓子。
那人转过身来,面具遮住了她的表情。
“好孩子,你还活着。”
这不是问句,在他的耳中,这只是句坦然淡漠的问候。
“您……一早就知道吗?”
“是的。”
重泠几乎无法稳住自己的双腿,“为什么不来找我?”
阁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犹豫着不能开口,半晌,“想听真话吗?”
“请务必告诉我……”
阁主冷然道:“你已经失去存在的价值,我不需要你了。”
“存在的价值?”
“对。你做的够了,我不需要你了。”
重泠冷笑,他知道他废了,于她无用了。
海芋花在风里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