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急败坏的语气,仿佛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要是他现在能控制身体,绝对得一蹦三丈高了。
果然是孩子,一下子就沉不住气了。朱弦失笑,问他:“那你为什么哭?”
鱼郎闷闷地道:“我想娘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啦。”
朱弦想到鱼郎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哭得伤心的模样,心头一软,柔声问道:“她去哪儿了?”
鱼郎道:“她没去哪儿,就在这个院子里。”
朱弦觉得奇怪:“就在这个院子里,你还见不到她?”而且,秋韶院住的不是周夫人吗,怎么会变成鱼郎的娘?还是说,鱼郎是周夫人的另一个儿子,可周夫人明明只生了谢冕一个。
朱弦觉得有些糊涂:难道这里并不是敬伯家的秋韶院,而是别的地方同名的院子,可为什么会有和谢家一模一样的食物呢?鱼郎又长得那么像谢家人。
她忍不住问道:“你娘是周夫人吗?”
鱼郎惊讶的声音响起:“你认识我娘?”
真的是周夫人的儿子?朱弦愕然。可周夫人如果还有一个儿子,谢家为什么要讳莫如深,难不成鱼郎的出身有问题?秋韶院不和外界来往,周夫人连谢冕的婚事都不参加,是与这有关吗?
还有这个玉坠……她问鱼郎:“刚刚我捡到的那个玉坠是你的吗?”
鱼郎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玉坠。”
朱弦更惊愕了,难道玉坠是跟着自己一起来的?
她还待再多问鱼郎几句,门帘掀开,一个穿着秋香色袄裙,满脸褶皱,鬓角簪着一枝大红绒花的婆子提着一壶水走了进来,“唉呀”一声:“鱼郎你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不说一声?”
李婆子?连打扮都和她先前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朱弦收起惊愕之色,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婆子被她一对乌溜溜的眼睛瞅着,有些心虚地干咳一声道:“鸢儿大概是忘了,没和我说一声,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少女清脆的嗓音:“李婆子,你休要冤枉人,我去提早膳时就跟你说过鱼郎起了,是你自己忘了吧。”
李婆子显然有些忌惮来人,忙陪笑道:“是,是,是老婆子忘了,姑娘勿恼。”
几乎和她此前梦中所闻一模一样的对话。
朱弦好奇地看过去,脑海中忽然响起鱼郎焦急的声音:“李妈妈和鸢儿是贴身服侍我的,你可千万不要露馅了。”
朱弦有些意外:按理说贴身服侍的应该是最亲近的,鱼郎又还小,正常反应不是应该向她们求救吗?怎么反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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