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朱弦疑惑。谢冕告诉她道:“三嫂去三哥的书房打杀了两个美婢,事情闹大了,父亲召我们哥几个都过去。”
朱弦怔住,蓦地想起谢冕在荣恩堂说的那番话,脸色微变,吃惊地看向他。
谢冕干脆地承认道:“我当初是故意那么说的。三嫂骄横惯了,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可直接把人打杀了,也实在太骄横了些吧。谢冕他那么说的时候,预料到这个后果了吗?朱弦忍不住看向谢冕的表情,却见他低垂着眼睫,神情晦暗不明。她心头一颤,睁大眼睛想看得更仔细些。
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谢冕轻柔的声音响起:“别这样看着我,我会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
朱弦的心中顿时雪亮:“你早料到了!”
谢冕低低“嗯”了一声:“不过,没有发卖而是直接打杀,我们这位三嫂,还真叫人刮目相看。”他低下头亲了亲朱弦的脸庞道,“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好好睡一觉我就回来了。”坐在一边看着朱弦闭上眼睛才起身离去。
他却一夜未归。等到天亮的时候,派了小厮在二门传话,叫收拾了换洗衣服送去,说这几天暂时不回内院。朱弦让石竹去问,这才知因消息是谢冕告诉徐氏的,谢冕被谢渊责令出面善后,徐氏则被罚了禁足。
他不能回来闹她,她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对她越来越亲昵,真叫人招架不住。可随即,有一点小小的失望泛上心头,竟叫她说不清心头滋味。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她没有等到谢冕回内院,敬伯府一年一度的春宴的日子却到了。
今年的宴席依旧设在谢家的花园中。春光正好,园中百花盛放,蜂舞蝶绕,一派花团锦簇的景象。
徐氏被罚了禁足,丁氏要主持春宴,待客之事就落到了朱弦与前来帮忙的二婶、三婶身上。
来者多是姻亲故旧,以及谢渊当年从军时的袍泽,朱弦大多数都不认得。幸亏丁氏早就想到了,派了她身边的管事妈妈徐妈妈在她身边帮着提点,没出什么差错。
卫氏带着芳娘和娟娘来的不早不晚,韩家姐妹却都没有过来,朱弦领着她们去见过老太太,又把芳娘和娟娘交给了谢阳,想着躲一会儿懒,也不回二门处,专捡了僻静处走去。走不多远,忽见前面谢晟引着两人迎面走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面容冷峻,脚步矫健的带刀护卫。
朱弦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瞳孔微缩。来人三十左右的年纪,穿一件石青色富贵如意纹缂丝锦袍,玉带环腰,金冠束发,修眉俊目,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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