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作业本递到他眼前,说,“还有时间,要不这题你给我讲讲。”
陆时瞥一眼,好心提醒,“在车里做题对视力不好。”
“哦,”沈珺不反驳,“那我待会去你家找你,还是你要来我家找我。”
陆时看到了沈珺嘴角的笑容,确定那是不怀好意的笑,他还是拿起笔,认命般地给她讲了题。
中等难度的数学题,思路很清晰,调理很分明,但沈珺就是听不懂,讲了一遍又一遍,比他自己做题费劲一百倍。
讲到最后他快没耐心了,抬起头来喊了她一声,“沈珺。”
“啊?”
“你有没有在认真听。”
印象里,陆时虽然不苟言笑,但他情绪一直十分平稳,基本没见他为什么事情急过,可现在却见他蹙起了眉,连声音都上了两个调。
沈珺却没忍住笑了出来,说,“你这个样子好像老刘哦。”
沈珺似乎完全没抓到他生气的点,眯起的眼睛让人瞬间没了脾气。他的眉间平坦下来,不知道要怎么接,尴尬地咳了两声,又将头转向了窗外,而后微微勾起了唇角。
两秒后,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窗外的景物显示这里并不是他每天放学所经之路,显然在他专心致志给沈珺讲题目的过程中,他们已经坐过了站,而且是好几站。
正在这时,公交车慢慢停下来,旁边的沈珺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声,“到站了,下车吧。”
下车后,沈珺才如恍然大悟般,惊讶道,“呀,坐过站了,”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说,“诶,反正来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