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知道外面有人来捎口信,停在门口,不多时有一辆烙着东沧侯府家徽的车驾停在他面前,车上侯府幕僚道:
“秦军今日暮时将至,陆侯请叶先生烽楼饮酒,不知先生愿赴约否?”
再明白不过的挑衅,叶扶摇微微一笑,道:“却之不恭。”
京城之中四处显而易见地,尽是战事将来的恐慌,但相对于陆栖鸾回归之前,百姓的焦躁却更少一些,更多人选择留下来。
不多时,车驾便穿过层层关卡到了城楼上。
这是一处内城楼,虽是内城,却比外城楼高上十丈,叶扶摇拾阶而上,待转过一道城楼门,先至的是烹得沸然的酒香。
一张木榻,中间一方小几,左右各设蒲团,一侧早有主,远处虽已隐见旌旗摇动,这位本该在朝堂上指挥战事的人却在此地仿佛赏景一般。
叶扶摇自然而然地落了座,道:“陆大人此时不在朝堂,却在此地约我饮酒,可是自知大势难挽,故而纵情恣意了?”
陆栖鸾冷笑一声,道:“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了你这样的错觉,让你觉得区区一个你比公务重要了。”
“也是,陆大人对谁皆是如此。不过既然唤我来此,总不会仅仅是饮酒而已吧。”
陆栖鸾添满一爵酒,晃去酒上浮汽,道:“你就没想过我是来耀武扬威的?”
“恕我多日闭门谢客,只知亡国在即,不知陆大人有何后招,还请明示。”
“我要在你面前,断西秦十年来犯之力。”
言罢,身侧传来叶扶摇轻声一笑,陆栖鸾道:“不信?”
“秦军与匈奴已深入腹地,以东楚之军力,纵然精锐尽出,也难保京师,你此番托大了。”饮过一口酒后,陆栖鸾不言,叶扶摇忽然没有再往下说,抬头望向天穹尚未被天光掩去的疏星,道:“我倒是少算一人,既然你是假死,那苏阆然多半也并非真亡,此人确是斩将搴旗之辈,只不过单以他一人之力,怕是难收奇兵之效,除非……”
除非他去见了此回带兵南下的匈奴左贤王。
“哈~不愧是最难对付的神棍,迄今为止,只有你算到了我的意图。”
叶扶摇沉默片刻,未见动容,道:“确实好算计,不过我怕你想得浅了,匈奴虎狼之师,想让他们因右贤王找回儿子而擅改行军路线,不可能。”
陆栖鸾并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说,而是转而道:“听说你与人作赌,从未输过?”
叶扶摇道:“不敢当,输过一次,自那之后便不敢输了。”
“这回,我与你赌上一回。”陆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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