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玉道:“就是那天晚上……”她支支吾吾地跟母亲说了那天晚上的事,因为要母亲帮忙出主意,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全盘托出。又跟母亲详细地说了那天前后褚暨对她态度的变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他就那样,忽冷忽热的,我想讨好他他也不搭理。”
杨氏听了女儿的描述,十分吃惊,也感觉问题有点严重了。上次褚暨到过家里,她看褚暨的形容,怎么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杨氏先安慰了女儿一阵,表示这事她也拿不定,要回家去跟丈夫商量商量。周玉只是想
娘是过来人,对这个应该懂一些,看杨氏这反应,知道她也帮不上忙了,只得先送母亲出门。
送走了母亲,周玉都准备要睡了,门外却又有马车声响,出去一看,竟然是季芳又来了。
这大半夜的,周玉这回是真吃惊了。
季芳来了,手里提着个食盒,带来应季的瓜果,还有两兜子的鳌蟹,蛤蜊等物。这东西是海里出产的,捕捞不易,价格相当昂贵,周玉小时候长在海边,倒是吃过。季芳走进堂屋,让人把瓜果洗了,鳌蟹蛤蜊交给厨子。
周玉道:“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如果是跟我有关的事,你应该让我知道,而不是这样瞒着我。你既然把我接到这里来,没有把我送回自己家,那咱们就还会时常见面。早晚都是要说,你不可能一直把我丢在这什么都不说。”
季芳不答反问:“你母亲来过了?”
周玉道:“她不放心我。”
季芳没有说什么。
☆、生气
过了几日,周玉却收到母亲的信,杨氏让她听季芳的安排在那住着。周玉得知季芳两次去了她家中,跟她父母亲见过面说过话。
杨氏好像对季芳挺信任的。
周玉想不出办法,杨氏又这样说,她只好先在这里住着。季芳每日都会来,来的时候往往已经是深夜了,往往携带一点新鲜的吃食或者小礼物,独自一个人,也不带车夫仆人。
他跟以往很不一样。
以往周玉见到他,都是一副浪荡懒散的形象,衣服从来不系带,动辄敞着个怀,头发披散着,赤着脚踩着个木屐就到处走。在家不是喝酒就是睡大觉,模样是个好模样,就是很没个形状。最近几次见到他,却总是穿戴的整整齐齐,身上也没有药酒气,连走路的姿态都端正起来,全不是以往那般大摇大摆地横行。
季芳下车,看到周玉带着丫鬟,已经等候在门前。她穿着杏子色抹胸,半臂小袖衣,绛红丝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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