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私生子。
周玉感觉自己想的有点远,半晌又有点羞耻,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因为季芳并没有对她表现出那种意思,只是搂抱了她一下,她竟然多情地想到要跟他有关系,生儿子了。
周玉心很乱,一会觉得自己现状不妙,前途堪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继续,一会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很无耻很自作多情。
迷茫之中,她突然又有点想褚暨,又想,也许只是我胡乱猜疑,他并没有说过要离了我,他可能只是有事,等过一阵他就会来接我。
这个想法又让她看到了一点点光亮。她又想褚暨了,褚暨为什么还不来接她呢?褚暨来接她,她就不用迷茫了,她现在太迷茫了。
她没带小桃,一个人悄悄出了门。临行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带上了帷帽。她不愿意乘马车,没有马,在道边雇了一头驴。骑着驴,头戴着黑纱帷帽,她顺着长了河渠边栽满柳树的大道,往褚家去。这段路仿佛并不远。
褚家大门紧闭,是个闭门谢客的样子。大门旁边的小门倒是开着,有客来,从门上递进拜帖,阍人接过帖儿,却并不迎门纳客,只是说着什么,来人留下拜帖便走了。道外皆无车马,门可罗雀,就是那大枣树还亲切熟悉着。
周玉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跟阍人说话,阍人自然是认得的,应该会让她进,然而不知为何,她有点不敢。正踟蹰着,突然听到背后巷子里传来车轱辘声,回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褚暨的牛车。她吓得连忙往那树背后一躲。
很快,牛车在下马石前停下了,褚暨大袖招招地从车内出来,风度翩翩,姿态俨然的一边抬腿迈上台阶,一边低首跟身后仆从说话。周玉远远瞧着,意外地发现他跟上次见的有些不同,他竟然长出胡子来了。是长了胡子,而且跟周玉第一次见他时差不多长,是精心修剪过的。他又回复到那个眼睛璀璨,蓄了短须,一看就资历不低,德高望重的中年人了。
☆、暗知
“阿兄是明事理的人,平日里看着放浪形骸,万事不关己,其实最是重感情。”
十五岁的皇后说起话来老道稳重:“我还记得幼年时,大娘过世,阿兄哭的最伤心。当时我们都哭,大伯也哭,可是哭过就算了,连大伯都过去了,唯独他时时记着,将母亲的旧物戴在身上,常常一个人偷偷的看,也不让大伯知道,怕大伯见了会伤心。我们家几个孩子,祖父最疼爱的便是他,祖父常说他聪□□秀。”
温峤笑道:“皇后好记性,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后道:“我三岁,阿兄六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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