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昀泽和瑞秋在茶庄里坐了很久,也不怎么说话,瑞秋煮茶,他静思,两个人偶尔对视,便低低的笑着。
最后他们决定等深圳场封箱之后,一起坐飞机到山东,昀泽的户口还在那边,所以肯定是要飞山东登记的,临走的时候就叮嘱瑞秋一定要多买一些厚一点儿的衣服,那边的冷,绝对不是深圳人能够想象到的。
深圳场,最后安排在了一个还是比较不错的剧院里,虽然票只卖了一楼的,但是上座里还是可圈可点,这也是第一次这种大剧场的演出,洪伟有点儿紧张,跑前跑后的忙活着,昀泽看着想劝,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索性就随他去了。
舞台,布景,灯光,演员们尽心尽力的排练,昀泽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跟过演出了,他原本还在质疑自己和瑞秋结婚这件事情的对错,但是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他放过自己,也是放过路秦的唯一办法,而且既然已经这样决定了,他就不想再去纠结了。
台上敲锣打鼓,台下的观众也很配合,而且深圳场来了不少的年轻人,这是洪伟没想到的,他觉得只要年轻人喜欢这门艺术,这门艺术就还有走下去的可能了。昀泽是一个没有多少词儿的龙套,上去过一遍就下来了,卸好妆,坐在后台喝茶,顺手拽过文新的那个本子,细细的读了起来。
文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昀泽再看他的笔记本,吓得不轻,不知道一向很尊重别人的张昀泽为什么会作这种事情,站在门口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昀泽轻轻的翻了两页,喝了一口茶水,余光看到文新站在门口,就笑了一下:“记得挺全面的,只是你又不能常常拿个本子到处跑,这些事情,都要记在脑袋里才行啊。”
“啊,我记住了。”文新用力的点点头,希望张昀泽不要在看下去了,倒不是本子里有什么,只是自己的笔记在领导的手里,这感觉总是怪怪的。昀泽仿佛察觉出来了,合上了本子,手里端着茶杯,笑吟吟的望着文新:“路秦今天来了吗?”
“啊?”文新现在好像只会发这一个单音节了一样,他不太明白昀泽的意思,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昀泽脸上的笑容没有什么变化,他靠在椅子上,显得非常松弛:“从济南场到现在,这么多场演出,难为他像参加化装舞会一样一场一场跟下来。”
文新的心咯噔一下,他感觉张昀泽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他那种笑带来的压迫感,让文新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昀泽抬起眼睛,正对上文新的目光:“你还没有回答我,他今天有没有过来?”
文新咽了一口唾沫,显得有些局促:“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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