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儿子不是自杀的吗?”夜合不解地问。
“这世上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曾有过寻死的念头,但真正去做的人,在死前那一刻几乎都会后悔,”封泽嘴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们想通过死亡来获得尊重或关注,但人本身就是善忘的,再大的悲伤都会被时间冲淡,甚至消失。”
“希望他能早登极乐。”夜合叹气说。
“刚才我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他身边跟了许多怨灵。”封泽想起围在顾易止身旁的那团黑气,若有所思地说。
“普通人一旦被怨灵缠身,轻则高烧不退,重则陷入昏迷,如果真如少主所说,他怎么还会平安无事?”夜合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那些怨灵似乎有所忌惮,不敢靠他太近,”封泽说,“我想他身上应该被人施了封印。”
“连少主都没有看出来吗?”夜合不禁惊讶。
“施术者必然是个高手,不但将封印隐藏的很好,还没有伤及本体,我倒是想见一见了。”封泽饶有兴致地说。
“我去调查一下那人的身份来历?”夜合询问。
“不用,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封泽看着窗外,眼神深沉如夜。
顾易止回到住处,一头栽倒在床铺上。
这几个月来他被案子弄得焦头烂额,连觉都没睡安稳过,现在可好,前面三桩还没有头绪,第四桩又发生了,他想起队长临行前的嘱托,只能把头埋在枕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
邢侦科的队长叫齐振,和他是同一间警校毕业的校友,比他高了四五届。在警校的时候顾易止就已经听说过他的事迹,神乎其神的办案能力成了每年新生入学典礼上必讲的光辉事迹,照片被高高挂在学校的名人堂里,几乎每一个学生都对他如雷贯耳。在大三的时候齐振受邀回学校演讲,他穿一身笔挺的警服站在台上,字字铿锵地问每一个人:“你们为什么想读警校?”
很多学生都给出了冠冕堂皇的答案,齐振虽然一直微笑地聆听着,但眼神却一直在搜索,他似乎并不满意这些答案。
顾易止不经意抬头一瞥,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上了。
小时候每次老师在课堂提问,顾易止都是恨不得把头缩进抽屉里,好让老师忽视他的存在。他学习一向平庸,考上警校完全是凭是从小锻炼出来的身体素质,所以每次考核时文化课成绩都吊车尾,而体能却始终名列前矛,老师前脚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后脚又跑过来夸他在比赛中给班级争了光。
所以在警校的这几年,顾易止算不上优秀,但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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