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都需要被医治,就像并不是所有的疤痕都需要被抹消。
人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却必然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然而那又如何?百毒侵身后自会百毒不侵。
白景烁从未觉得苦痛到无以复加过,但他却知道路小佳一直是痛苦的。
被抛弃是痛苦的,被忽略是痛苦的,被无视是痛苦的。不被人爱,孤独的活在世上是痛苦的。而一个不被爱的人,却愿意去爱别人的时候。更是痛苦到无以复加。
路小佳一直是个足够温柔的人,可惜他不擅长去表现自己的温柔。
白景烁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奈何他必须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
他是有罪的,从二十多年的那一天开始就是。
他避开了自己应有的命运苟延残喘,踩着数之不尽的尸体苟且偷生。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有些污秽犹如跗骨之蛆,牢牢的黏着在身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洗刷掉。
白景烁将被打理干净的路小佳放回同样清理干净的塌上,掩唇轻咳了几声。
“谢谢你。”他轻声说着,俯身在路小佳额上落下一吻。
丁灵中要和南宫情成亲了,路小佳却不知去向。
燕南飞自然不可能去参加婚礼,就算他想去也要人家肯给他发请柬。他在找路小佳。
路小佳现在应该是样子呢?失意的?颓废的?还是满怀怨愤的?燕南飞做过很多假设,却看到了他意料之外的场景。
巷口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前歪歪扭扭的排着一队的人,路小佳坐在桌子后面,却不只是他独自坐着。
路小佳岔开腿坐着凳子上,一个穿着雪白衣裙的美人坐在他的怀里。那是一个不输给南宫情的美人。
如果说南宫情是怒放的牡丹,那他便是绽开的荷花。玉洁冰清,不染点尘。
他的五官秀美,皮肤白的发亮,并未涂脂抹粉,自有一番不经雕琢的天然之美。
他的神态温柔,嘴角轻扬,眉眼间隐隐还带着些慈悲,像是供奉在佛堂里观音像。
路小佳的双手搂着美人纤细的腰肢,头搁在美人的肩上,阖着双眼似乎在睡觉。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实在是不检点的行为,却没有人去指责鄙夷他们。
那些排队的民众偶尔漫不经心的小声交谈着,看向那个美人的目光却是崇敬而期许的,仿佛真的在看供台中的观音像。
燕南飞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躲在一边的屋顶上,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路小佳。
路小佳看起来过得很好,脸上没有一丝郁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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