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端木隐藏得太好,还是自己太过轻忽?堂堂玄方国的国主,为什么会潜来魏国甘心为臣?这样的事,明明派一个信得过的得力下属就可以办到了!端木的武功,看起来并不在畢方之下……
魏王信看着端木。畢方说,这个人的一切都不可信,但他心里清楚,有一件事,端木并未对他撒谎。也只有那件事,才是可以扭转局面的机会。
他慢慢地向旁边挪动着身体,不远处,姜连殊睁着突出的双眼,喉咙上的血洞已经不再流血。他抽出了尸体上的剑,握在手中掂了掂。
“端木淳!”他直起身对着还在拼死相斗的两人叫了一声,把剑横在了脖子上,“你要的不过就是我的性命,现在我就给你,你可满意?”
二人惊了一跳,同时收了剑跳出圈外,一齐冲他大喊:“不要!”
魏王谈谈一笑,握剑的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脖子,一缕鲜血顺着刃尖流了出来。
“信!”端木尖叫着扑过来,眼中满是狂乱和愤怒,“你在做什么!”
“别过来,除非你想我死得更快!”魏王冷冷地注视着他,看着他生生顿住了脚步,脸上的愤怒换成了惊慌。
“你别做傻事,别做!”他头发散乱,双目圆睁,虽然强自镇定却无法掩饰身体的微微颤抖,魏王一笑,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端木,其实很久以来,你一直是孤最信任的人。”魏王的声音清冷而缓慢,在满是死尸的营帐中显得格外空灵不实,端木看着他,目中渐渐聚起了一星水光。
“信,你就真的这么不愿意待在我的身旁吗?”他看了看同样震惊的畢方,恨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行?他不过是你们王家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个吊儿郎当的废材。天下之大,唯有我一人,唯有我一人是全心全意地对你,难道你不能体会吗?”
魏王淡淡一笑:“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始终是孤连肉带血的兄弟,虽然孤舆他非一母所生,但孤信他、爱他如同胞手足。你口口声声爱孤,却是骗孤、欺孤、断孤手足。端木,魏与玄方原本相安无事,是你偏偏要挑起战端。今日孤败,是孤之错,识人不清、用人不明,怨不得旁人。不过若你想伤孤兄弟,害孤子民,就先从孤的尸体上踏过去!”
“信,你这是在迫我吗?”端木阴沉着脸,向前踏了一步。
“随你真么说。玄方王,你要嘛现在就退兵,要嘛就把孤的尸身带回去!”魏王退后半步,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鲜艳红痕蜿蜒而下,更添了半分妖艳。
端木看了他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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