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原配就没了,这些年也一直撑着没续弦,而魏渊的老妻却还十分硬朗,这么看来,倒是比他有福气。
魏渊就说自己今后的打算:“……老家院子,开一块地,自己种些瓜菜吃吃,也可养些鸡鸭。”
唐芽就笑了笑,也没虚情假意的挽留。
到了这会儿了,谁都知道魏渊的折子一上,就再也留不下了。
甭管当初上这个致仕的折子是自愿还是被迫,语出无悔,这就成了泼出去的水,再也没有收回的可能了。
两个老头儿喝了半天茶,外头天都黑了,各自府里派出来找的人一听这二位在一处,也不敢进,都在门口外面老老实实挤着。
末了,魏渊站起来,竟然挺自在的说:“要走了,这回就你请吧。”
唐芽点点头:“成。”
这回那回的,两人同桌干点儿什么,这是头一回,估计也是最后一回了。
魏渊呵呵一笑,倒背着手就往外走,唐芽冷眼瞧着,步履倒是比往日轻快了些似的。
都到了门口了,魏渊却又突然停住,转过身来,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问道:“不过我还是不大明白,我究竟输在哪儿了?”
若论师承,两个人都不差,谁也不敢说谁一定强过对方;
若论才华,也是不分伯仲,相差不过毫末之间;
若论心思,那就更不必说了,不然也不会从年纪轻轻,一直都到这会儿鬓发如霜了才有个结果……
可魏渊想了好几天,还就是想不明白了,自己究竟差哪儿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