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皇子阳奉阴违的高级将领也渐渐朝他靠拢。
本来么,军人就是保家卫国的,什么勾心斗角并非他们所愿。如今好容易有了一位不畏强权,真心实意为咱们兄弟们考虑的上官,谁不真心输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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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杜瑕从早起就觉得心神不宁,一颗心砰砰乱跳。
这些日子一来,她虽没事事追问牧清寒,可对方早已主动将必要的细节告知,叫她怎能不紧张?
天可怜见,一般人一辈子连见最高领导人的机会都没有,她不光连着见了好几年,如今还很有可能亲身经历一次逼宫!该说是太走运呢,还是太不走运?
出门前,牧清寒捏着她的手嘱咐道:“不要怕,有我呢,遇事莫慌,躲在我身后即可。”
杜瑕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不怕,左右就是成与不成,成不成的,若没个有分量的借口,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如今的牧清寒已非吴下阿蒙,身为一国太尉,手握兵权,不管谁上了位都是拉拢为上,不然军心不稳可不是说着玩的。
杜瑕之所以担心,主要还是担心卢昭的结局,以及一旦双方真的发生冲突,少不得要有死伤,何苦来哉?
疯了,都疯了。
皇权果然可怕,为了它,父子相向,兄弟阋墙,人不人鬼不鬼……
她更可怜那些被当做工具的将士们!
都是我族类,情同手足,若是对外打仗,为了抵抗外敌牺牲,自然没的说。可就因为这内乱命丧乱刀之下,实在令人痛惜!
前段时间,牧清寒叫人在府中挖了地道和密室,这会儿杜河、王氏并毛毛就留在家中,万一有个什么变动,还有个退路。
夫妻二人并没对杜河与王氏交底,而这些年老两口也渐渐适应了开封城中说一半藏一般的模式,只见女儿女婿这样严阵以待,先就明白了几分。
出门之前,杜河还对牧清寒和女儿道:“你们只管去,家里有我和你娘哩!”
他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说到这个份儿上殊为不易。
抱着毛毛的王氏又道:“放心,我同你爹年纪大了,什么没经历过?逃难、旱灾,光是打仗就经历了好几回哩,如今还不是好好地?这回你们只管放心去,赶明儿咱们还要一同吃年夜饭哩!”
说的杜瑕和牧清寒都笑了,点点头,又行了礼,携手去了。
这个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筵无好筵会无好会。
今儿打从早起天就阴沉沉的,这会儿西北风呼呼的刮,不多时,竟夹了些冰凉的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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