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子胡说!”
唐隐肩头一动,呵呵笑了两声,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他和着眼泪,冷冷地勾了下唇角:“是啊,我就该和唐情一起去死的,我怎么还活着,可是唐情死了呢!”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缓缓站了起来,叶眦心中觉得不妙,一把拉住唐隐的手,唐隐反过手去,朝着她微微笑了笑,她手中一顿,终于是将手放了下来。
她总觉得,唐隐变了一些。
唐隐长剑发出轻轻的嗡鸣之声,他长身玉立,于一片腥风血雨之中,岿然不动,他黑发落在肩头,白雪满满,纷纷落在他的脚下。
“可是啊,我家槐花树下埋着一坛酒,酒里有她所有的岁月,我要在五十年后,带着那一坛酒再去见她,黄泉碧落,只希望,她再等我五十年。”他眉眼低垂,眼中覆着清雪一片,忽而嘴角轻轻一扬,似乎是看到了唐情站在面前。
他手里摸着长剑,落下一片雪来,落在剑刃上,融化之后,化作了水,他小心翼翼地擦去:“方才唐情和我说,她不喜欢你,想要你死。”
话音刚落,长剑银光一闪,齐远见状,便要赶过来,苏泯目光一滞,转了一个身,清霜剑死死挡在齐远的身前。
唐隐的剑很快,一剑之间,血花便溅了出来,同唐隐的一身黑衣融在一起,一剑封喉,武巧巧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的疯癫模样,此刻脸上,却只剩下了惊恐,随着她的气息而去。
天空中的雪越落越大,纷纷覆在眉目之上。
齐远眼睛一红,招式上也是破绽百出,只可惜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苏泯与归山渐落下风。
唐隐看也不看那武巧巧的尸体,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叶眦:“叶少主,不知今朝是何年?”
叶眦看了一眼缠斗之中的苏泯,抿着唇道:“冬月初九。”
唐隐缓缓点了下头,眼中难得出现温柔的神情来,他慢慢弯下腰来,将唐情的尸体抱在怀中,朝着叶眦笑了笑:“冬月初九,是唐情的忌日,那坛被埋在槐花树下的酒,便也叫冬月初九。”
叶眦楞了一下,看到唐隐抱着唐情,一步一步往外走去,竟然没有人拦住他,他脚下似乎是铺着一路黄泉,要护送自己最心爱的姑娘,到桥头等他,等到五十年后,他抱着那一坛叫做“冬月初九”的酒,一同离开。
叶眦眼中一酸,随手捡了一把剑朝着苏泯而去,正好是帮他挡住了后面来的一击,她朝着苏泯笑了笑:“生死与共。”
苏泯猜想必定是与方才唐隐之事有关,抿唇点头,归山站在身后,不悦地板着脸,他本是想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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