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泻进一丝月光,马车里的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这个让秣陵府台大人弯腰谄媚的人竟然如此年轻!秋媆有片刻的怔忪;这个黑乎乎的像烧焦的炭的姑娘竟然长了一双如此夺神的眼!连自己都差点失神,看清人后,感觉到她并没有恶意,景修收回手中的匕首想道。
“恕罪?你要如何赎罪?”他推开钻进来的胖脑袋,擦拭着手里的匕首毫无感情的问道。
秋媆讲了自己的身世,说到母亲被戕害泪流不止,“大人,我一个弱女子若非大仇未报绝不苟活至此,虽然现在身无分文,但民女有一手制胭脂绝技,愿以技置金银,还报大人恩典,待大仇得报民女自会了此残生。还望大人给民女一个机会!”她说着从筐中站起一躬到底,有泪水飘落在车厢里,对面的人却很长时间没有反应。
良久的沉默,久到秋媆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一道略显压抑的声音说道:“此事明天再说,你先跟我回别院。”说完他将头埋进双膝久久不动。秋媆不敢有异蹲在筐里想着见父亲的对策。
马车终于驶进了一座雅致的庭院,即使是暗夜里也能有如此醉人风光,不难想白日里这里是何等的珠薮瑶池,桂邸霞飞。
“敏州,你安排下她。”一下车景修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跌跌撞撞的往后院走,看起来像喝醉了一样。
“爷,奴婢先伺候您休息再管她。”看到主子的情形,袁敏州心下黯然,主子是又想瑜妃了!多少年了这都!一晃瑜妃已经去了十五年了!只可怜了主子是个没娘疼的,至于那爹不提也罢!他追上去要扶那看起来落寞的身影。
“走开!不用你管,给我滚的远远的!”那人一把推开他夺路而去,仿佛身后有什么他害怕的东西。袁敏州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只好神色悲伤的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转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自从下了马车就一直竭力当透明人的秋媆站在旁边一阵尴尬,没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古怪,是该庆幸在马车上他没一刀捅了自己!还有那什么敏州一个大男人声音竟然这么阴柔!自己不会逃离虎穴进了狼窝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姓袁名敏州,以后你叫我袁管事就可以了。”发了会儿呆的袁敏州被冷风一吹回过神来说道。看来这人必然要留下了,否则以爷的心性怎么会管这种闲事!必然跟这姑娘讲的身世有关,爷是始终放不下心内的仇恨呀!爷那阴鸷的性格根源就在此,皇上对爷多有厌恶也是因此,真是要压死他这小太监!
“前尘往事过眼云烟,大仇未报前名难复,以后我就叫沉钺,折戟沉沙,枕戈备钺,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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