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不顾喉中翻涌的血腥气,“此番确是多谢殿下了,有朝一日必报殿下大恩,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说着她起身穿鞋要走。
“如今天色已晚了,你又病着,不如明天再回去?”景修打量她的神色柔声说道,总觉得她醒来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了,她们几个还等着我,烦请袁管事送我一趟。”沉钺对着他一躬身避开他的打量不卑不亢的说道。
“既然你坚持,那好,先把这碗药喝了,我去送你。”景修有些无奈的说道。“敏州,把我的白狐裘拿过来,再去备车!”他对着外间喊道。袁敏州应了一声出了书房。
“殿下何须如此,如此我更欠殿下良多。”沉钺接过药碗眉头没皱一下的一饮而尽。
“为了我的心!”景修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怕像早上那样吓到她,连忙又道:“钺儿不必介怀,就像你当初说的我有必须要帮你的理由,如此而已。”
他观察着沉钺的脸色,只是并没有看出什么,他心头一震,总算知道她哪里不一样了,那双碧潭似的眼睛如今灰蒙蒙的,了无生机,一片死寂。
那是绝望的眼色!该死终究还是!
“钺儿,你不要忘了,你还要报仇雪恨,如今你的婀娜堂短短十几天就崭露头角,有大把的希望实现心愿,怎能功亏一篑呢!还有婀娜堂一群人等着你领她们过好日子呢!”他想说你还有我呢!只是现在终究不是时候。
袁敏州进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那句为了我的心,他心头巨震,他家爷竟然动了心!仔细想来爷可不就是见到这沉钺之后性子就有点别扭,在自己面前口是心非!
想想真开心,爷已经二十岁了,作为娘没了爹又不疼的娃,竟然没人关心爷的终身大事。如今他自己倒开窍了,十四岁的沉钺姑娘这身气度和爷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路上景修叮嘱沉钺,说她这是极怒攻心,郁怒忧思,肝郁化火导致的,切忌忧思过甚,又交给她一份药方,一包草药,每日按时服药不可大意,说过几天会带大夫给她复诊,又安慰她一切目前都是猜测,她父亲到底什么打算还很难说,先把婀娜堂办好再讲。
那白狐裘沉钺终究是不愿收下,彷佛她再多承他一份情就是罪恶。景修也不好强逼与她,只得作罢。
回了撷茝院打发了袁敏州,景修掏出一直放在怀里的那封信,如果说刚开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无缘无故烦躁不安的话,当他看到这封信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世上真有惊鸿一瞥再难忘。只是自己的性子恐怕让她厌恶吧!
那写意风流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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