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激怒他,只能先这样稳住他,再打听折樱她们的事。
出发的时候,沉钺上了马车,马车的最里面有一个矮脚小桌上面点着不知什么名字的熏香,其余地方都铺着白色的皮毛,她皱了皱眉,景修随后也进来了,他取下沉钺身上的幕离揽着她卧在了铺着松软狐毛的车厢里,又伸手取过一个薄锦被拉过来盖住两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睡吧,半天的功夫就到了。”
沉钺挣了挣根本动不了,景修有些慵懒沙哑地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别动,快睡!”那气息直直地吹进她的耳朵,让她霎时又惊又羞,不敢再动。
两人身上都缠着纱布,景修是额头,沉钺是手腕和脖颈儿,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妇唱夫随的意思。
马车里点的香是上好的沉香,沉钺眼皮沉重一会儿就睡着了,景修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脸上,有多长时间她没这样安眠在自己身边了,时间久远到让他不舍得移开目光,这眉目宁和的样子让他乞求上苍就让时光就此定格在此刻。
倘若他们之间要是没有那件事该多好啊,不过钺儿一个未满十七岁的孩子又怎能逃出自己的掌心去,这两日自己看的分明,她对自己还是有情的,只要自己多些耐心,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马车悠悠进了秣陵城,驶进收拾停当的宅院,袁敏州过来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爷一声已经到了,他犹豫半天挥退了赶过来请安的人,只自己候在马车边待命。谁料这一等竟然到了傍晚。
昏昏暗暗的车厢里沉钺醒来就看的景修的脸正对着自己睡的正香,两人呼吸相闻,就像交颈而眠的鸳鸯一样,她连忙挣扎着要坐起来,景修的手臂却像铁臂一般根本挣不开,她一动景修就醒了,两人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