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唇,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儿。
再看乐畅,浑身跟个毛猴儿一样,脏兮兮的,粉色的衣袍都刮蹭出丝了,实在是狼狈。
骆显挥手:“给她换套衣服去。”
紫鹃上前应道:“是。”
“顺便看着她抄五遍道德经,不抄完不许用晚膳。”
乐畅倒吸了一口气冷气:“皇兄……”
骆显温和地看着她:“乐畅,你知道若是皇后在这里,你会被如何惩罚吗?”
乐畅:“……”
“乖乖去抄书,朕保证不讲你爬树跌下来的事告诉皇后。”
乐畅一瘸一拐地上前:“拉钩。”
骆显伸出手指,和她拉钩盖章:“接下来两天要听话,知道吗?”
“你保证不说?”乐畅狐疑地看他。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乐畅咧嘴,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
善雅艳羡地站在一边,对于乐畅能如此轻松的和自己威严的父皇相处,始终难掩渴望之色。
骆显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女儿,她似乎很想上前。
他嘴角一抿,道:“善雅,看着你姑姑,别让她再去爬树了。”
女孩儿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道:“儿臣知道了,定不会让姑姑再爬树!”
乐畅:“……”
***
三月十六,大吉,宜嫁娶。
红色的凤袍挂在衣架上,舒慈穿着浅色的亵衣站在它面前,伸手抚过它的金线。
这是数十位秀娘绣了两个月的成果,今早刚刚从宫里送到了侯府,一路过来,凤袍上连一丝折痕都没有,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