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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十年，直至死亡吗？”神父的声音平静而圣洁，却让他突然感到一阵失重般的眩晕。

“我……愿意。”

然后又是一段冗长的誓词，又是一声颤抖而真炽的，“我愿意”。

林霜转过身，将早就握在手中的戒指带在了新婚妻子的无名指上，然后低下头，在一片欢呼和掌声中，亲吻自己的一生伴侣。

第14章 且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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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归

南美的夜晚，褪去了白天的热烈和活力，浸染在无边的黑色中，只剩下窸窣的风声和昏暗的月光，稀落的星辰散落在空中，微弱的光几乎隐于无尽的苍穹之下。

那些冰凉的光芒，是否就是我们灵魂的最终归宿？

“你真的决定了？”洛尘看着身旁的人，语气中有几分劝阻。

“嗯。”终晓抬起头，望着漫天黯淡的星辰，话语中带着轻松的笑意。“能拖多久是多久吧，作为一个职业恐怖分子我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怎么能让别人随便抓住呢？”

洛尘盯着他苍白而削瘦的侧脸，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后悔吗？”

“嗯？”终晓扭过头看着他，剔透深邃的蓝色瞳孔里仿佛散落了满天星辰。

“为了除掉沈苍，去利用林霜，去欺骗他，然后把事实狠狠地扔给他，最后又为了这些丢了性命……一切的一切，你后悔吗？”

终晓笑了。

他对别人很少笑，即使笑也不过是礼貌性地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