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在,并且鲜活的。他失望地叹了口气,看着男人熟睡的睡颜,心中万般感慨,又不能将他推醒,跟他说“你给滚出去!”,这样太暴力了。
让何其感到惊讶的是,男人真的好好洗了澡,还洗了头,身上只穿了薄薄的长袖,衣服湿漉漉的晾在晒衣绳上。他身上散发着和何其一样的沐浴露味道,只是可能太久没洗澡的缘故,他还是能隐约闻到邢衍身上原始的味道。有点类似于古木混杂着沼泽,朽气加颓烂的感觉。
他的手竟然比脸还白,简直不像一个拾荒者的手!何其愤懑的在心里腹诽:“他是用嘴巴捡东西吃吗?根本想象不出他靠着这双手平日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
那双纤长干净的手上,还能清晰的看见几道伤痕,应该是不小心被划伤的。何其只觉得可惜,就像一个绝世的美人有着全世界最好看的脸,却被人用小刀划开了一个口子。
他站在门里,看着墙外婴儿般沉沉入睡的男人,仔仔细细,从里到外地打量他。他将洗好的头发用跟细绳绑成了马尾,露出修长的脖颈。何其注意到他耳后有一块黑色的污垢,难得全身洗得那么干净了,居然还留下一条漏网之鱼。那块不规则硬币般大小的痕迹在他看来十分的刺眼,很想现在就拿起一块抹布将它抹杀掉,但他又不愿让邢衍这个时候起来。
何其刷了牙,洗了脸,肚子疯狂的唱着交响曲,他拿好钥匙钱包手机,就匆匆下楼了。希望豆浆油条的早餐摊还没收,不然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