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邢衍。”他小声地说,为防止泡沫进入眼睛,邢衍紧闭了双眼。但是何其的手一直很小心,他把邢衍的脑袋往后放,尽量不让水和沐浴露碰到伤口。
何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点了点头,也对他说道:“我叫何其。”
“何其。”邢衍闭着眼睛念了一下他的名字。
互相知道了名字就算正式认识了,何其暗搓搓地试探道:“你会不会希望我叫你别的?比如说你的小名,或另外的名字。”
“别名?”邢衍迷惑了:“我没有别名。”
看着他皱着眉头,不解的表情,何其又问道:“叫你邢衍就可以了么?”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叫我阿衍就可以了。”他又犹豫地问道:“我可以叫你阿其吗?”
“别别别!”何其连忙拒绝道:“你还是叫我何其吧,那两个字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他颤抖了一下,作出一脸“鸡皮疙瘩”的表情。
何其把他头上的泡沫用水冲掉了,之前一直留在耳后的污迹也被他洗得干干净净。邢衍坐在凳子上,被人用毛巾在背上一顿猛搓,他觉得自己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铁板,在各种型号的砂纸仔细地打磨着。那些陈年老垢都随水流走了,他皮肤通红,一阵疼痛过后终于干净了。
何其抬起手臂在脑门上抹了一把汗,看着邢衍的身体,就像一个雕塑家看着刚完成的作品。他暗松了口气,外面艳阳高照,狭窄的浴室蒸腾着热气,凉水都浇不灭。何其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