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何其走了一段路,回头看见他边走边停,艰难地移动着步子,大汗淋漓的。只好停下来,等邢衍走近后,何其问他:“怎么?很幸苦吗?要不要帮忙?”
邢衍摇了摇头,随即抬起那张满头是汗的脸,回了他一个笑容,道:“没事,你先走,我一会儿就到。”
何其啧了一声,一边抱怨着“一个大男人连张床都搬不了”,一边接过他手中的折叠床。脚下生风,走了几十米,在路中间停了下来。邢衍赶上去,问他怎么了。何其没有正面回应他,只是把床往他那边送了一下。邢衍看着何其一副死要面子憋着不喘憋红了脸,暗笑了一声,动作自然的接了过来,两人十分默契地一人抬起一边,合力搬走了折叠床。
好不容易来到楼下,先说打住的竟然是何其。他的长胳膊细腿也终于坚持不住了,非要在楼下歇一会儿才肯上去。反倒是邢衍这边脸不红气不喘,在一旁静静地等他喘匀了这口气,说可以上去了,才搬起折叠床在他前面开路,一路磕磕绊绊上了楼。
要一个常年坐在办公室,唯一的运动项目就是上班的时候挤地铁的人,做点体力活几乎就要了他的老命。
何其回来后,瘫在外面的椅子上,望着隔壁漆黑的楼顶,动弹不得。晚饭还是邢衍给张罗好了,把桌子搬出来,叫他来吃的。
吃到一半,楼梯那边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何其刚把买回来的凉面塞到嘴巴里,楼道里声控的灯就亮了。这么大晚上的,谁会上来?他俩不约而